【崇阳美文】走遍崇阳之:三棵柿子树

三堂屋有棵柿子树

柿子是本土特产,果美质甜。据说在我国已有2600余年旳栽培历史。其叶呈椭圆形,树形态古扎,枝呈褐色或深绿色,树皮剥杂,象饱经风霜的老人,充满了沧桑感,特别是时至深秋,黄叶飘尽,唯那些红彤彤的一柿子挂在树上,让人心动不已。古代,铜钟磨盘柿是贡品。拍柿子树当然到铜钟。但时令毕竟太迟,当车子沿幕阜山旅旅公路一直到佛岭时,都没有见到一个柿子。天空飘起了细雨,十月的寒已有点刺骨了。有人甚至打起了迟堂鼓:这个秋天,大概与柿子无缘。但我不信,因为前天,我在蔡家墩就见到了可爱的红柿子。

第一棵柿子树是在一个叫三堂屋的小村子见到的。那时,我们已从大岭脚下那个气派的别墅回来,路边就有棵柿子树,足有两层楼顶高,快落光叶子的柿子树挂着许许多多的诱人柿子,哇塞,一阵吹呼,我们都不约而同的为这柿子树下车。秋到江南草未凋。白色的楼房,碧绿绿的菜园,宁静的万山苍翠的小村庄本是幅画,但这些都成了背景,成了陪衬,今日的画眼就是并且只是这棵柿子树了。“有,每年都有人来拍这棵树”。主人骄傲的说,并捧出软软的柿子给我们吃。剥开红红的柿子皮,就是甜蜜蜜的汁,生怕浪费这汁,我手嘴并用,一气吃下这柿子,一股不带任何杂质,不放任何添加剂的甜,从嘴里放心的甜到喉咙,然后甜到肚子里,然后甜到心里。

老屋门前的柿子树

古歌谣:铜钟坪,真不差,吃了梨子吃柿花。一斤梨子一斤谷,四斤四两一斤肉;一斤柿花二角三,三斤三两十个蛋。

从三堂屋出来,半路上遇到了这棵树子树。

翠绿的山脚下有一个老屋场,青砖潮瓦,它实在太不合潮流了,孤独而沧桑,其间有的倒塌,荒草就在老屋基地疯长。这棵柿子树就长在小路边,红灼灼的柿子,人见犹怜。快落光的叶,苍褐色的皮,青苔悄悄爬满了树干,让人发懵:究竟是树老些还是村子老些?或是它们本就一般大?没有人回答我,这屋场真的很老了,老到无人住,老到没有生气了,老到走不动了。正面墙上的标语很乱,涂鸦得一踏糊涂,侧墙上仅一个字,大红的,双喜字一一原来是婚房啊,那么是在哪一年哪对幸福的鸳鸯双栖于此?那么柿子树你该见证对对新人柿柿如意诉衷肠。正堂有个小小天井,后面是二层的阵板房,过堂是拱门,白色的墙壁上写着标语:“中國共產黨万岁!”小耳门框上标:“土改辦公室”。历史吧,打土豪,分田地,让耕者有其田,镇压反革命,抗美援朝……曾经的那些辉煌,柿子树,你见到过么?你还记得吗?离开老屋场,我的心还忧郁,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让我们割舍不下,一定是这些红红的柿子在召唤:归来吧,游子,故乡真的真的需要你们。

柿  画

从大岭出来,东拐进佛岭,来到一个村子。扭头一望,那棵柿树优雅的站着,青山不墨,如一幅画,那个院子,不,那个村子突然灵动起来。我们的呼吸有些异样,忘了说笑,下车,静静的走近这个院子,走近这棵柿子树,这意境太美了。画框可以这样取景:中间是那棵柿子树,从底座就分出两枝,纤纤的枝往上长,如一对弈生兄弟,画面稳定。枝头挂着几棵红柿子,如红灯笼,亦如妃子醉酒,是喜是忧,看官,你去品味。

说实在的,如果把这棵柿子树放在别的任何一个地方,或是展厅,她都是平凡的,逊色的,但她今天走进的,是一个山水田园,一个万花凋尽,一个烟雨朦迷的初冬,一个白墙红瓦的村庄,一种自然着的惊奇就让人拍案叫绝了。畈子不大,收割后的农田冬闲着。两边的山从东来,绵延数十里。村子依北山脚下,叫北场。一条小河从村前穿过,淙淙潺潺,日夜唱着一首古老的歌。南山有点远了,离着村子,隔着小河,但它苍翠着,起伏着,奉献着,沉默着,千年万年,如父如兄如祖辈的脊梁,笑时如春花灿漫,悲时如雪白苍凉。更有那无尽的平平凡凡的日子,同北场人一起休养生息,生生世世,让人魂牵梦萦好故乡。今天的柿子树,就如这山水最爱的儿,当她破泪一笑时,北场眼眸为之一亮,山水更妩媚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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